晖光投进门廊, 像粘稠的蜂蜜罐翻在地板上,杂沓地留下不规则的痕迹。
周随漫不经心地把?视线从地板的纹路,移到越晚的蕾丝袖边上:“齐照泽?”
“嗯, 刚做完采访吃了个饭。”
越晚被周随严严实实地堵在了门外,她踩着高跟鞋大半天, 脚有些累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示意要进门。
周随没什?么动作,依然懒懒地斜靠在门框上,随着她的靠近, 只是把?环抱的手臂垂回了身侧。
雪松凛冽的气息和微烫的体?温, 隔着薄薄的衬衫有意无意地递进越晚的鼻尖。
心脏忽然提速带来的失重感?,让越晚悄悄深吸了口气。
她抬手拍了下周随, 有些嗔怪的意味。
“让我进去——”
周随似乎非要同她做对, 一动不动地靠在门上, 嗓音撩过她的耳窝:“没拦着你。”
越晚的鞋跟轻轻敲着地面, 发出噔噔的响声。
十厘米的高跟鞋, 她也比周随矮了半个头?。
越晚实在脚累, 使劲推了推周随也没动静,看他像是要铁了心不让她进去了。
不知道他抽什?么风, 甚至阖上了眼睛。
越晚有点生气, 索性屈膝跳到了周随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双脚离地地放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