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晚皱皱鼻子:“店里有暖气,蹭蹭。”

不过最后两个人还是没有真去大半夜喝咖啡,转了一圈,周随就把越晚开车送回去了。

周随看着越晚钻进后座,余光瞄她:“怎么,把我当司机了?”

越晚的手搭在司机座椅的后背上,本来要瘫下去的身子立刻摆直:“才没有!”

到了越晚楼下,周随没有叫醒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姑娘,安静地看着被框进四方镜里那一小片脸颊。

周随想到大一的时候,他去体育馆锁门,空空的场馆里,越晚也是这样歪着脑袋缩在角落里睡觉,连窗外霹雳的雷霆电光闪过她身上都要柔和几分。

倾盆大雨,潮湿的水汽被闷热的风卷进窗户的缝隙,周随就坐在门口,静静地看着。

夜色和乌云一样沉沉地压下来,越晚醒了,有点惊慌地“唰”地睁开眼睛,抓着包立刻往外跑。

看到周随的时候她被吓了好大一跳,像受惊的兔子支楞起耳朵和毛发。

“我来锁门。”

钥匙在修长的中指上晃了一下,发出铜铁撞击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走!”

越晚匆匆向他鞠了一个躬,脚步飞快地跑向校门口,棕色的头发四散飞开,又被雨水打湿贴在她远去的后背上。

周随锁完门,打着伞往校门口走,看见越晚在和保安交谈什么,突然越晚跑到校门的另一边,双手一撑翻了过去。

这样生动的越晚,和电视屏幕上的她一点都不一样。

周随看了眼时间,推醒了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