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余霜会回绝,没想到余霜竟然笑着答应了:“好呀,等你忙完了一起吧。”

越晚又说:“但是应该会搞到很晚,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改天微信联系也行。”

余霜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不会呀,我就在隔壁棚,”她无意识地扫了一圈周围,“拍一个arone的新代言宣传视频,也不会收工很早的。”

arone,意大利的红血牌子,越晚是他们好几年前的全球代言人了。

哪怕后来换了再多新晋流量演员,也没有今天用余霜让她这样难堪。

越晚顿了一下,说:“恭喜你了。”

余霜见她这样平淡的反应,有些失望,凑过去小声地:“不要恭喜我,攀上周家太子爷我才该恭喜你。”

这下正正戳中了越晚的痛处,粘稠的毒液从牙尖扎进皮肉里,痛是短暂的,生理恶心是真的。

越晚维持着笑,小声反击:“嗯,是呢,知道我攀上了还在这里阴阳怪气给谁听呢?等他来了,我告个小状,你又要怎么应对呢?”

她有点怜悯地看着余霜:“arone这几年选代言人多偏爱男星,别好不容易蹭上一个中国大区代言人还丢了。”

余霜到底还是有些怕了,瞪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开。

越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变远了,才松开手,忍着痛把折断的指甲从伤口里挑出来。

以前她当面嘲笑余霜攀高枝抢她的资源,可以扬着脑袋居高临下地批判,现在余霜拿她的话来刺她,越晚只能狐假虎威地反击。

越晚有些疲惫地坐回摇摇椅上,看着纸巾被血慢慢洇出一个月牙的形状。

周随到的时候已经是原定时间的三个小时后了,越晚无所谓,工作人员被他提前送来请客吃的晚饭也抵消了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