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渔果然第一个跳出来,对他横眉竖目:“你还拿酒过来!”
她晾了他一个晚上,一个字都不搭理,一个眼神也不给,现在突然愿意搭理他了,虽然是找茬训斥,江枫也挺受用,不怒反笑:“我真不知道叔叔动了手术。”
一旦两人说上话,气氛又别扭起来,夏渔才意识到他刚才那句“把酒拿回去”是故意惹她生气,就是摸准了她会朝他噼里啪啦开火。
又上他的当了。
夏渔心里又开始不痛快。
她在厨房里花了很长时间跟她妈道歉,承诺这段时间搬回来住,帮着她妈一起盯着她家老头,她爸这有病不吭声只报喜不报忧的毛病确实挺可怕的,夏渔现在想起来也还是后怕,圆规这段时间咳嗽发烧不见好,她姐成天跑医院格外糟心,可能这也是她爸闭口不言的原因之一。
家里气氛沉重,夏妈妈就把她和江枫轰出了门:“不是说要下去走走吗?赶紧出去,哭丧着脸,还嫌家里不够晦气吗?”
江枫来牵她手,被她甩了,他又厚着脸皮来牵,在她爸妈两双老眼的注视下,她只好一脸不情愿地被他牵着出了门。
结果进了电梯,她的冰山脸一拉,又把他的手甩开了。
江枫没有再敢碰她。
等到了楼下,一前一后保持距离溜达,走到了小区没什么人经过的幽暗角落,他央求地喊了声“鱼丸”,夏渔终于憋不住,火山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