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地方附近有个公园,经常往地上掉野生板栗,当地没人吃这个,也不知道怎么吃,有时候学累了就去捡点回来做板栗烧肉,嘿嘿,那个时候就挺想家的,恨不得早点毕业飞回来。”
听着他故作轻松的话语,夏渔面无表情,其实心里塌了一角。
分开一次就是漫长的四年,煎熬的日子都要靠捱才能撑过去,说一声“再见”何其轻松,不轻松的是往后的日子,总要伴随遗憾,时不时被浮在心头的惆怅折磨,日子再静好,也体会不到圆满。
这顿饭吃得很没劲,她爸妈的态度很明显是想帮江枫,不然也不会明知道两人在冷战,还留他吃饭,给他们制造缓和机会。
夏渔受够了家里其乐融融的气氛,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外人,于是冷淡地放下了筷子。
“我吃饱了,下去走走。”
她拎包要走。
“去小区走你拎什么包?”她妈把她的包夺下,“你还没嫁人呢就不着家门了,以后你嫁出去了,是不是要三过家门不入了?”
“妈……”
她妈突然红了眼:“你们姓夏的都有毛病,个个一声不吭做大事,你知不知道你爸背着我们娘三去做了个息肉摘除手术,做完手术乐呵呵回来告诉我是良性的,他是身体没病,脑子真的有病。”
夏渔猛然愣住,五雷轰顶般直直看向她爸,她爸尴尬了一瞬,看向老太婆:“都说了小手术,养个一两天就没事了,跟孩子提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