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的太多,医院的保安开始出来驱赶,夏渔跟她爸妈遥遥对视一眼?,两老脸色沉重,夏爸爸对他们摆了摆手?,意思是要他俩回去。
他们就坐在?田阿姨身边,田阿姨就靠在?老姐妹肩上,目光涣散,哭得脱力。
据说田叔叔被送进医院时情况很不好,如果不是车祸现场离医院很近,救护车到得及时,早就没命了。大?晚上的,医院把重症科的骨干全都?叫回来,手?术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还丝毫不见结束的迹象,可想而知田叔叔伤得有多重。
夏渔揪着一颗心,黯然离开。
“是关系很好的叔叔吗?”江枫给她撑伞,也打破了一路的沉默、
“特别好一个人,小时候我爸妈没空管我,经常去叔叔家里?吃饭。”夏渔心情沉闷,开始讨厌这样的坏天?气。
江枫能感?受到她此刻情绪上的低落,再多的安慰在?现实面前?也是苍白,何况他一向不懂怎么安慰人,只是揽着她的肩膀,压了压,至少让她知道有他在?,世界是安全的。
夏日多暴雨,来得急,走得也快,城市被洗刷了一遍后,雨水就停了。
时间在?流逝,夏渔开始期待一个好消息。
到了她家小区,江枫也跟着下车,她不解地?瞥他一眼?。
“我陪陪你。”他如此解释。
夏渔没有拒绝。
结果刚到家,就传来好消息,田叔叔手?术结束进了icu,但已脱离生命危险,夏爸爸在?电话里?是如释重负的语气,世事?无常,但还好不幸中?还有万幸。
沉闷一晚上,夏渔终于绽开笑容:“所以好人还是有好报的,以后我也要坚持做好人。”
她面向着窗台,眼?里?有光。
一双手?悄无声息环上她纤细的腰,将她圈禁,他的喟叹就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