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大概不明?白她突然提廖婧如,反应了两秒才想起来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班是有这么个女的,很不以为然:“她啊,壮得跟牛似的,她要痛经,那全?世?界的女的都得痛经了。”
他提起对方时的口气随意又自然,好像真?的和她熟得不行,青春期时的夏渔有着这个年纪女孩惯有的敏感细腻,她不喜欢被比较,身处一个集体里,也?时时刻刻绷紧一根弦,很不愿拖人后腿。
她现在就?觉得自己在拖人后腿,而?这个人是江枫。
他有浩瀚多彩的未来,不应该被她小小的痛经拘在她附近五公里之内,这会令她内疚不安。
江枫很快察觉到她的沉默,有些委屈地?澄清:“你提廖婧如做什么?我跟她又不熟,也?就?打过几次球,她那什么,关我屁事啊。”
暴晒了一天?的地?面热气腾腾,蒸得夏渔的脸温度更?高,她心情乱糟糟的,绷着小脸说:“那我痛经关你屁事啊,你选你的大学,考虑我做什么。”
被她驳得有点难堪了,江枫腼着笑脸解释:“顺带的,我本来就?想去a大,我想报的专业全?国第?一,离家又近,省得我妈一天?到晚念叨见不到我,你也?知道的,我妈有点公主病。”
“我不许你说阿姨不好。”夏渔嘟着粉嫩的唇,开口维护江妈妈,“她本来就?是公主。”
“是是,所以我们一起留在a市守护老公主怎么样?”江枫请求的笑脸灿如星辰。
夏渔不吭声了。
每回他有所求,但?凡搬出他那好到无?可挑剔的妈妈,她一身反骨就?被压制得死死的,这招屡试不爽。
这人肚子里的坏水比正常人只多不少,夏渔门清,她无?端生出几分恼意,好像谁都当?她是提线木偶,可以轻易操纵。
“我喝治痛经的中药呢,以后才用不着你。”她别别扭扭地?转过脸,抬脚想走人。
月光打在她纤细柔美的背影上,轻盈,却又有些捉摸不定。
“那鱼丸我们说好了。”江枫在她身后不放心地?又喊,“记得明?天?填a师大!”
夏渔头也?不回地?上楼,脚步飞快,仿佛在逃避着不远的未来。
她喘着气回了自己房间,靠在门上怔愣了一会儿,仍然抚不平那股胸腔升起的那股奇怪的感觉,心情说不上是好是坏,只知道心脏一直跳得有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