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进来两个人,这段激烈争执只能暂停,只是各占据电梯两侧的二人都是沉着脸,夏渔听到师兄那声明显的闷哼,他心里有气,她何尝不是呢?
这些年,跟人合伙做事,她受的气都够装几个箩筐了。
更气人的是。
当年明明都站在同一起跑线的两个人,不过几年功夫,境况悬殊,她天天低头求人,而他成了被别人求的那个,怪不得尾巴翘到了天上,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每一秒都在嘚瑟。
d,好气!
夏渔抬头盯着电梯上不断往下的数字,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气不能气,为了乳腺,不能生气。
出了电梯,两人就分开了,杨师兄步履匆匆,下午他还有一个投资人要见。
之前他还约她去见那位投资人一起聊聊,不过出了这茬,他明显是把自己说过的话当放屁了,夏渔也不想自讨没趣,去停车位找自己的车。
结果刚坐进车里,她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在她瞪着这手机号疑神疑鬼的半分钟里,对方一直孜孜不倦地不肯挂电话,手机一直在唱,唱得她很烦。
算了,当是垃圾电话,不接。
手机终于安静了,她开车上路,结果刚过两个路口,那个阴魂不散的号码又打过来了,夏渔在红灯前停下,接通,打开免提。
一开口就很暴躁:“干嘛?”
“大热天的,吃炸-药了?”那头的男人嗓音如盛夏里的一泓清泉,褪去了刚才在办公室里的强势疏冷,现在完全是一副熟稔语气。
夏渔此刻没心情跟他叙旧攀交情:“开车呢,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