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几年生人,现今春秋几何啊?”一般人死了,旁人都喜问个寿龄,死早了可惜,死的晚高寿也值。
“他是隆昌三年生人,现今有五二了。”老象牙也是昨个听说的。
椿爹点点头:“比你我要大十五六岁,也是这个年纪,走的不算早也不算晚,”他转念又问“那新任知县可有人选了?”
“听说以前做的是翰林院庶吉士,叫什么王阮园,大概就这几日搬来的事。”
椿爹点头,又听老象牙突然压低嗓子道:“我这有件秘闻,你可想听?”
椿爹见老象牙眼睛瞪地老大,心也悬了起来:“你说说看。”
“听说啊黎老太爷死那夜里发生了件怪事……”
未等老象牙说完,子椿这时鬼使神差的从最右边跑到了最左,将老象牙夹在中间,想听个分明。
老象牙只当他是喜听热闹的,于是也对子椿同讲起来:“那天夜里,黎老太爷归西后,他家有个庶子老三叫黎旭的刚从外面吃喝嫖赌回来,一听老太爷死了,连忙跑去太爷屋里哭丧,这个老三啊,生性风流,府上人都不待见他,进了屋,看见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亲眷,也不管什么礼制,径直去了老太爷帐前,摇着他爹,说什么不相信他爹死了,他爹在开玩笑,他爹还可以坐起来的疯话,谁知这时,老太爷居然咳嗽了两声,就当大家以为老太爷又活过来的时候,一探咽喉才是真的死了,”老象牙几个一阵唏嘘,紧而他又续“于是啊,这位旭三爷被全府上下指责说是他杀死的老太爷,他是老太爷之死的元凶,旭老三一听哪甘愿呐,这不明摆诬陷嘛,哪曾想,更离谱的发生了,她亲娘栾氏站出来说他儿屋里藏有扎老爹的小人,老太爷受的是旭三爷的巫蛊术死的,后来下面人真从旭老三房里收出那玩意儿,紧接着栾氏又指控他儿,说旭三对她不敬,竟然强迫她做那种事!”
椿爹一听就明白他说的是哪种事,顿时暴跳如雷:“这个狗养的东西,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也做的出来?”
“那是旭三爷他娘在说谎呐!”子椿脱口而出,同前,这句话也不知从哪蹿出来的。
老象牙却怪了:“你怎就知道栾氏是在骗人呢?”
“呃……我……”
椿老爹见子椿一脸茫然的模样,知他定似方才又在犯病,连忙敷衍过去:“他猜的呢,小孩子懂个啥,你继续。”
老象牙也没当回事,续说道:“这等丑事公之于众,旭三爷受不了,当即就晕了过去,这七八天的时间,也一直没醒来,中丞大人听闻此事,叫王阮园一上任就得彻查,等等吧,再过个十天半月就真相大白了。”
椿老爹点头喝应:“现在官家的子嗣都太不像话了,什么烂事都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