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辛落荒而逃。
第二天他回过味儿来,给管弦打电话,约她见面。管弦哭着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不就是嫌弃有孩子了吗?嫌弃早说,别当我稀罕给你生,你不要,我明儿就去医院打了他。”
付辛就是这个意思,可他又不好直说,只能劝管弦:“你先别哭,有事咱们好商量行吗?你我现在这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一文不名,家里又支持不上,你让我拿什么结婚?不结婚,孩子就没法上户口,更别说以后还要吃奶粉,上学……这些费用不是一块两块,那可是上万块,你让我怎么办?”
管弦停止了哭,她问付辛:“那你说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但慢慢来吧,现在是我三叔的事,他们明天就到,最起码得住一两个月,光是住院费和护理费就得一两万,管弦,你能不能帮我救个急?”
管弦好笑的想,本尊和娘家闹到决裂也不是没好处,起码拒绝付辛的时候连借口都不用想,但这会儿她现决裂也来不及了。
管弦为难的道:“付辛,这钱,真的是太多了。”
付辛恼道:“要是不多,我能跟你开口吗?”
求人得有求人的模样,他倒好,借钱还跟大爷似的,谁欠他的?
管弦不说话,付辛又抱怨了几句,愤而挂上电话。他知道管弦爱他,爱到没有自尊,可以为他做任何事的地步。他平时都不乐意哄着好,只要他跟她撂了脸子,保管她乖乖的把钱送过来。
可惜这次他想错了,管弦不仅没有任何慌张,反而跟没事人一样,该看书看书,该上班上班。
付辛却按捺不住了。
管弦一下班,才下了楼,就被付辛拦住了,他轻轻一扯,便把管弦拉到了路边,他愤怒的望着管弦:“管弦,你怎么这么心狠,那是我亲三叔,你怎么就见死不救呢?”
管弦好笑的想:你也说了,那是你亲三叔,可不是我的。
她不跟付辛硬来,只用手捂着腹部,道:“付辛,你干吗这么说啊?我肚子好疼。”
付辛眼神一转,他本来就不想要这个孩子,要是“不小心”把孩子折腾没了,那是她自己不知道保重,是老天不让这孩子活,总之跟他没关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