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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慕玄不会因为剑伤的事想不开要跳楼自杀吧?

“夫人,将军说不许其他人打扰,您要不还是先歇息吧。”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也不拦着他,还叫我别去打扰?”裴雪经恨这些伺候的人不争气,可她身法不精,没法子使轻功上去。

不行,还是救人要紧,今天她就算是搬梯子,爬也要爬上去把林慕玄揪下来。

裴大小姐还真搬来一把梯子,绑起裙摆往屋顶上爬。等她攀到屋檐处,终于见到了毫发无伤的林慕玄。

只见林慕玄一袭白衣烈烈,手扛一只红穗缨枪在肩,左手提着只酒坛子往下灌,他的身侧已然摆了五六坛空了的酒罐,衣襟被滚落下来的酒滴浸湿,透出几分古铜的肌理颜色。

好家伙,这是上这借酒消愁来了?还是生前饯别酒啊?

裴雪经单手撑在瓦房上,支着身子想踏到屋顶上去。可裙摆上打的结却在她爬梯子的时候被蹭散了,宽大的绸缎织成张碍手碍脚的捕鱼网,绊住她的膝盖,拖着她整个人往房下坠去!

“啊!”裴雪经想伸手抓住什么东西借力,却只握住了一只瓦片,整个人完全不受控地从房檐上跌了下去。

须臾之间,她感到整个人被一股极强的力道揽住腰间,稳稳地带上了房顶。

“胡闹。”林慕玄皱皱眉,托着裴雪经细软如柳枝的腰身,将她稳妥地在房梁上放下。

他的眉眼还是如铁甲般浓黑沉重,鼻梁锋利若刀,薄唇和颌线都紧绷着,存了三分怒意。可裴雪经今日就偏偏从他的神色里瞧出一丝乖戾,嵌着些恣意邪气。

“大晚上的,你、你一个人在这房顶上干什么?”

“喝酒。”

“看出来了。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到这儿来喝酒。”

“有一事不明,心中积郁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