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桃此时处于一个下蹲的姿势,本能地后退两步,长时间蹲着脚底一麻,一时重心不稳,一屁股摔在地上。
野猫向她扑了过来。
见躲不掉,池桃下意识将手臂缩在身后,努力试图减少被抓伤的面积,视死如归地闭上眼——
“池桃,你都不会躲的吗。”
意想中的疼痛感没有袭来,取而代之的,是男人清冷,带着点儿无奈的嗓音。
池桃怔了怔,睁开眼。
那只野猫被扼住了命运的后颈皮,被傅寻止单手拎起来,四只爪子在空中扑腾了几下,见没有任何效果,只好不甘心地嘶吼着,用声音和身后的人抗衡。
傅寻止没理它,像一个从天而降的英雄,他把猫拿得远了些,空着的手伸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语气有点冷:“还能站起来吗?”
池桃就着他的手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土,长吐了一口气,又开始安抚受到惊吓而快速跳动的小心脏。
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一旁的薛池已经看呆了。
英雄把池桃扶起来后,把猫丢进边上的草丛里,静静地瞥了他一眼。
他神情很冷,薛池有点儿被吓到,情不自禁往后挪了一步。
下一秒,英雄向他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把他扯起来,像是征求,又像是在命令:“去医院。”
小朋友的崇拜心理来得快速又猛烈,池桃也没明白,傅寻止就解决了只猫的功夫,还能收获一个唯他是从的小迷弟。
几乎是傅寻止说东他绝不敢往西,他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池桃都快开始怀疑,现在的这个薛池,还是不是班级里踢她椅子的那个薛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