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原谅你。”她强调道,“我是个好人,倒在我面前的是条狗我都会带回家的。”
男人低着眼,喉结滚了滚,忽然笑了声。
这像是一个象征着嘲笑的信号。
池桃迅速后退一步,眯起眼,先发制人道:“傅寻止,你不要不识好歹,再笑我就要把你赶出去了。”
“兆兆。”男人眼底深沉的情绪逐渐溶解,化为星星点点的笑意,唇角微勾,“记得穿鞋。”
同一个称呼,第一次听到是愕然,第二次池桃都麻木了。
她面无表情:“你不要叫我兆兆。”
男人不轻不重地嗯了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他没再回话,沉默着拿起茶几上的碗,慢吞吞地盛了一勺粥,放进自己嘴里。
片刻后,他评价:“没味道。”
池桃额角青筋跳了跳。
他是不是有什么疾病?
白粥还想要有什么味道?
“是啊。”她气笑了,又开始阴阳怪气,“毕竟庙小,我也不是什么米其林三星大厨,供不起傅总这尊大佛,只能让您吃吃白粥了。”
傅寻止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安静地吃完了一整碗粥,动作很慢,一口一口的,像个乖乖吃饭的小学生。
池桃看得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