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桃清醒的时候,从来不会说这些话。
她会阴阳怪气,看他不顺眼,非要事不会主动找他,平日里恨不得离他三十米远。
傅寻止做好了她会生气,会狠狠骂他的准备。
可池桃什么都没说。
对于高中的事情,她闭口不提,也没有问他任何缘由。
他以为她不在意了。
原来只是,全部藏进了心底,用名为理智的枷锁,把它们锁了起来。
直至今日,枷锁断裂,藏不住的委屈,像被囚禁许久的野兽,冲破牢笼,嘶吼着向他扑过来。
傅寻止艰难地抿了抿唇,垂眼看向靠在肩上的那颗脑袋,心脏的位置像有几十根小针在扎,带起细细密密的疼痛感。
他的离开混杂着很多因素。
替父母报仇,让那群老不死的下台,手握大权,拿回那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况且,正如池远所说,有了足够的实力,他才可以彻底把她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池远作为一个商人,父母和妻子都英年早逝,空有大量财产,唯一的亲人只剩下池桃一个女儿。
待在傅寻止身边太危险,他是绝不可能允许池桃再出事的。
所以,傅寻止和池远达成约定,等他有了与她般配的身份,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池桃。
这本该是完美的计划。
唯一的变数,就是池桃本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