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南也不气馁,不依不饶,笑眯眯地继续:“这位先生,如果找桃桃有事的话可以先说,我和桃桃等下还要叙旧,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不知道这句话触到了他哪根敏感神经,傅寻止终于施舍给他第二个眼神。男人语气冷淡,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和池桃的关系与我无关。今天是工作日,我是她上司,要和她谈工作方面的事,要叙旧改天。”
“如果我没记错,桃桃现在算自由职业吧,有权支配自己的时间。”陈盛南保持微笑,“如果我说我不想改天呢?”
傅寻止眉头紧锁,脸色逐渐沉下来。
气氛一下变得剑拔弩张。
明明也没有什么过激言语,两人的表情看起来也很平和,却莫名有股压不住的火药味。
两个麻烦的男人凑到了一起。
池桃低下脑袋,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很想出声让他们闭嘴,又苦于说不出话,想向卫梓晴求助,才发现她早不在这儿,去招待新客人了。
只有她一个人在这儿自生自灭,承受修罗场的折磨。
姐妹果然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思忖片刻,池桃倏地抬起头,正想用自己八十岁老叟的声线,挤出闭嘴两个字,鼻尖险些撞上柔软的布料。
才发觉傅寻止离她这么近。
池桃的椅子里离桌面有段缝隙,傅寻止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这层缝隙间,遮住了她望向陈盛南的整个视野。
她甚至能闻到洗衣粉的味道,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和他独有的干净气息。
他怎么开始抽烟了。
以前明明最讨厌烟味的,闻到一点点都能皱上半天眉头。
鬼使神差的,池桃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