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宿抬起胳膊,曲臂,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让自己沉浸在黑暗中,声音萎靡,“没指望了,没指望了。”
方才练剑的五金出了一身汗,用脖子上的汗巾随意擦了擦也进来了,守在床边。
六两急得不行,“什么没指望了?”
“阮阮。”司宿道:“她发现了。”
纵使五金和六两都是他的心腹,但有的事情能说,有的却不能,能提及的只有在大周这些事儿,关于现代的那些,他只能默默地憋在心里,永远无法言说。
六两在床边单膝跪地,手扶着床沿,他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心里的疑问也有很多。
公子是江南司家公子这事儿被姜掌柜发现了?怎么发现的?不过,知道就知道了呗,也不是什么特别大不了的事情,公子怎么会这样一副失魂的模样?
六两等不及想详细地问问自家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他现在这样的状态,估计是没戏了,他招呼着五金出去,等到了院子里,他小声道,“让公子自己待会儿吧。”
五金:“嗯。”他看了眼六两,说道,“公子大风大浪都经历过,这点小事儿不会如何的。”
司宿在商界可谓是有“呼风唤雨”之能,从前在大房二房的欺压之下,还能在无边的风浪中“杀出一条血路”,一举拿下继承权,在五金心里,自家公子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而长久萎靡不振。
六两没有反驳对方,尽管他心里觉得自家公子这回可能是栽了,但他还是用五金的话来安慰着自己,希望没事。
但希望也只是希望了,和现实有一定差距。
自这天起,司宿不吃不喝了一天一夜,五金和六两轮番劝,劝得嘴皮子都磨破了,他才好歹吃了些,只是人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精气神儿也不好了,和从前那个清俊的大家公子形象差之千里。
……
姜阮这边倒比他强上许多,秦家姐妹、宋赫李香梅、赵河川还有周柯在晚饭后问了一下她事情的处理结果,她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辞退了”就没有了后文,他们也没再详问,估计是谈话谈的不太愉快,可能不是一路人吧,也没必要非得在一条船上。
越时娱乐行会少了个伙计依旧是正常运转着,只有何大娘在休息时跟她爷们郑樟说了两句,“也不知道司小哥是干啥了,惹得掌柜那样生气,她可是我从没见过的好脾气的人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