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她的唇并不温热,反而像浸过寒冰,司宿瞳孔顿时缩小,他一惊,“你——”

黑夜中的司宿猛地坐起身,他的手捏着锦被,剧烈的喘息着,汗水洇湿了后背寝衣的面料。

半晌,他清醒了。

原来是梦。

司宿掀开被子,想下地去倒杯水喝,结果,下半身有一片黏乎乎……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喊道:“五金,备水,我要沐浴。”

窗外,六两诧异一瞬,“公子,今晚我值夜。”

司宿无端的一阵烦躁,“你值夜就你备水!”

行呗,你是主子你说了算。

六两嘟囔着去烧水,“怎么又沐浴呢,明明两个时辰前才洗过啊。”

翌日。

姜阮先去听音楼通知了曲氏夫妇越时将在六日后租用场地,并交了定金,回来后匆忙吃过饭,她找司宿拿让他润色好的“宣传单”。

凌晨才梦见过姜阮,本来已经淡去的梦境随着眼前姜阮的面容再次清晰起来,他低着头,耳朵几乎红得滴血,不管怎么掐大腿都不好使。

姜阮:“上午交给你的东西抄好了吗?”

“嗯。”司宿没有抬头,用手摸索着把红纸递过去给她。

姜阮看着他脑瓜顶的玉冠,心想:这是什么玉呢,水头很足啊,蛮通透,以后她也买块做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