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滑天下之大稽。”
周柯一笑,说道:“诸位,日头大了,我这站着挺晒,不如就进到茶馆里继续讲,你们也好继续听?”
很多人一听这话,才堪堪反应过来,有的老茶客看了看品茗的招牌,道:“侠客,您怎不去对面的鸿运说书?这品茗茶馆的茶……”
周柯挠了挠后脑勺,疑惑道:“品茗的茶怎么了?”
“他家的茶以次充好!”
吕春平闻言走过来,提着茶壶,拿着杯子,先是给周柯倒了一杯,“您茵茵嗓子吧。”
周柯拿过茶杯一口喝干,吧唧吧唧嘴,“怎会?明明是上好的碧螺春,对味儿呢。”
吕春平接上他的话,硬是挤出两滴泪,苦着脸,“师傅他老人家在世时常说公道自在人心,我也如此觉着,我吕某人行得正坐得端,便是不赚钱也不会做出那等事,污了品茗的招牌,可不曾想有人嫉妒我生意做得好,便使那不入流的手段暗害于我……”
有些上了岁数的老茶客是吕春平师傅那辈的年龄,从小看着他长大,从前是有过失望,但此时对方能将已故师长的话铭记在心,他们一时软了心肠,想了想,问道:
“有人暗害你为何不上公堂分辨,何苦憋在心里?”
“谁人暗害你?”
“为何不讲出来?”
吕春平几滴眼泪挂在脸上,硬撑着哽咽,“我多次辩解无甚效果,曾报官,在场的各位或许有人听说过。”
“我想起来,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对啊,我也记起来了,后来就没听闻有什么后续。”
“似乎是不了了之?”
吕春平继续道,“吕某人是冤枉的,不是不说,而是师门不幸,不得详细解释……唉,算了。”他拿起几个茶杯,倒上茶,端给前排的几位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