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为数不多的现身机会里,他想珍惜时间,见一见温檐。
那边很快就接了:“小森,怎么了?”
他没有多解释,只顺着她的称呼道:“我在你化妆间,节目开始录制前想见见你。”
“好,刚才节目组这边有点突发情况,现在解决了,我马上就回去。”温檐挂上电话,重新看向面前染了头发,化了妆的年轻男生。
凃俊英有点不安的拉着身上的演出服,在一袭盛装气势强大的女人面前有点自惭形秽。因为太久没见,他几乎忘记这个姐姐的模样了。
他知道她现在有多厉害,在这个五光十色的圈子里她远比那些小艺人更受人追捧,带的艺人一个比一个红。
当初他去那家小经纪公司面试时,开口说自己和温檐的姐弟关系,却被人笑话了一通,后来他干脆就闭口不提了。
他没有学历,也就长得还行,努力学了唱歌跳舞,这次公司老板找了不少关系才把他和公司几个新人塞进这个节目,说好听点是过来学东西,说难听点就是属于炮灰的角色,用他们的不专业来衬托其他专业艺人,增加节目笑料。
但即便这样,他也欣喜若狂,万分珍惜这个机会。他是真的穷怕了颓怕了,想好好努力。
他这一年过的不太好,若温檐还是以前对他们予取予求的温檐,他早就用尽各种方法找上门。那时候,温母车祸她只露了一次面,凃静莹想害她却丢了工作,他当下气愤不已,想让凃家人一起找记者说一些抹黑温檐的黑料,才开口,就被凃父打了一顿。
他这才知道,有个神秘人之前联系了凃父,表示可以一次性替他还掉欠下的巨额赌债,但交换条件是让凃父登报宣告和温檐脱离父女关系,并且签下保证书承诺以后绝对不找温檐任何麻烦。
别说温檐和他没血缘关系,那档口就是有血缘关系凃父也愿意脱离,只要对方能帮他还了赌债。
对方很擅长用金钱和法律的手段办事,施恩加敲打,让凃父老老实实再也生不出半点去利用继女的心思。
人就是这样,总是习惯欺负容易被欺负的,看到曾经被自己欺负的人过的比自己好,就想要抹黑压制,可当对方突然之间攀到连抬头仰望都看不到的地步,那种欺负的心思会瞬间转变成惧怕。
害怕曾经被自己欺负过的人反向报复,所以这次凃俊英来节目之前就改了个艺名,生怕温檐提前发现直接剔除他这个名额。
他当然知道录节目时一定会见到温檐,他也是硬着头皮抱着侥幸心理,只求对方不要把他的镜头一刀剪没就好。
“我没那么闲,在这个节目里只讲实力和人气,我不会插手你的选秀过程,你还没资格让我出手打破我自己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