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沉默了数秒才开口,没有发来微信时那种柔软的感觉,声音清冷,带了点不甘心的语气:“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说看到人的时候可以分别,可这次既没看到人,也没听见声音,她究竟是怎么立刻分辩出来的?
“你无不无聊?”她懒得和他解释,如果告诉他原因,下次他就会避免同样的错误,她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骂人,“有病吗?觉得我很有时间?你几岁了,玩这种游戏会不会太不符合你的身份?”
苏遇森回想手机上另一个“自己”和她发的消息,大部分是语音,她喊他傻瓜,语气温柔带笑,细致又有耐心,哪怕他情绪低落自怨自艾,她也总是会安慰他。
为什么换到他这里,连一句正常的问候都没有?
明明同一张脸,同一个身体,需要差别对待到这种地步?
在这个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他的存在,因为两人某些地方的相似,她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也只有在她面前,他能肆无忌惮的做自己。
换做别的人,若泰也好,洛嘉一也好,新的经纪人也好,他们看到的都是二十一岁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苏遇森。在他们面前,他可以安静沉默偶尔表达出不屑不满,但这种改变有一个度。
如果他太过偏离二十一的苏遇森,展现出二十九岁苏遇森所有的情绪和模样,他敢保证对方一定会用惊恐的眼神看他。
唯独只有她,是不同的。虽然不想承认,但在她面前的时候,他可以做回二十九的苏遇森,原原本本的他。
这个事实,使得温檐注定有所不同。
所以,对方越是排斥,他就越是想要寻找存在感,这种心态,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温檐更加不可能理解。
此刻在酒店的电梯里,气氛有点奇怪。
苏遇森一句“檐檐姐”,成功让站在按钮旁的钟钟伸手按住了开门键。
苏遇森见状微微一笑,加快脚步,带着若泰走进了电梯。
“檐檐姐,好巧。”他靠近她,笑容温软,眸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点久未见面的激荡和欣喜。 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