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晚,你看到我去檐檐姐房间和她一起睡,妒忌的眼都红了吧?第二天你拍下水戏是不是故意把自己搞生病的?觉得檐檐姐不关注你,你就来这一套,真是笑死我了,多大的人了还争宠,不觉得害臊?”
苏遇森:……
“喜欢你就不能直说吗?别别扭扭的我都替你尴尬!现在还闹出换经纪人这种事,檐檐姐真是瞎了眼,那么帮你,你却因为得不到她的喜欢就因爱生怨!
我告诉你,你现在这样闹,她只会更不喜欢你,更疏远你……别幼稚了!工作是工作,喜欢是喜欢,不要混为一谈,你这样闹,只不过是仗着她的宠爱想要得到更多。可现在她都不是你经纪人了,你觉得她还会关注你吗?你们以后,只会成为毫无关系的平行线!”
苏遇森瞳孔一震,那天温檐说过的话再度在他耳旁响起。
——我们和平的分道扬镳,以后成为两不相干的平行线。
那时窜动在他心口的莫名情绪,再次跳了出来,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样,失控般在他心头搅动,让他低头失言。
他这模样落在任宁眼中,却像是印证了她说的每一句话。
她长长出了一口气:“行吧,看你这样子……算了!今天就到这里,我知道你现在还没确定新的经纪人,如果你想挽回,还不算晚。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她取回桌上的墨镜,重新戴上,然后离开了他的休息室。
直至对方离开,心头被情绪搅动的苏遇森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很多记忆,那些与任宁阐述有关的纷杂记忆碎片突然汹涌而来,像侵袭而至的海水,翻卷的巨浪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他以为那些事都是任宁单方面的说辞。别说是现在的他,就算是八年前那个天真单纯的苏遇森,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种荒诞、无稽的事。
可就像打脸一样,他不光看到了任宁说的所有画面,还清楚看到了“自己”当时的每一个表情,在意、妒忌吃醋、不安、羞涩、期待……
画面里的他,只为了让温檐多看自己一眼,便强忍不适反复下水……
后来他真病了,她来看他,他看着她为自己担忧生气的模样,明明身体很不舒服,心里却又甜又暖……
那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