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跟靳处长聊完天,他的确有一丝罪恶的想法:希望自己的爹也中个风,偏个瘫,来考验一下保姆的爱情,让父亲看到保姆的真相。
现在,应验了。
愧疚一闪而过,他又赶紧自我安慰:是他自己作的,自己作的,怪不得别人。
老头子躺在病床上,张着嘴,不!应该是歪着嘴,口歪眼斜,要不停有人给他擦口水。
73的人了,胸前围着围嘴。
他觉得心酸,这样的爹,还不如那个作天作地、吹胡子瞪眼的爹呢。
保姆倒是很殷勤,又是帮老头子按摩手臂,又是嘘寒问暖,擦这擦那的。
只是他总觉得他爹……受了大委屈似的,一看见他就泪汪汪的,有话要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只能从嘴里发出一连串「啊啊啊」怪叫。
“他说什么?”季凌志疑惑的问徐凤。
徐凤微笑着答:“可能是想你了吧,老人嘛,老小孩儿,病了见着亲人就矫情,你不用担心,没大事,遵医嘱就行了。”
“怎么就突然病了?”文华在一旁问。
徐凤嘴一瘪,低头拭起了泪:“说了都怕你们笑话,早上我说我家有点事,要回去看看,他就急了……我哪知道他这么怕黏他?人老了真是跟小孩儿似的……”
不知道她害臊不害臊,反正文华和季凌志俩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害臊的慌。
徐凤自顾自的说:“不过你们放心,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把他交给我就行了。他对我好,你们家对我也慷慨,我不是没良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