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随妈。

还好智商随爸，陈宪成常为此沾沾自喜。

他小时候在数学方面就很有天份，琳婉各科成绩中，尤以数学最突出。

凭心而论，他是很爱女儿的。有一次事后躺在床上，苏彩絮叨着提起龙琪月和琳婉的成绩，说琳婉就数学还行，物理不如龙琪月，陈宪成就开始护犊子了：

“物理好有什么用，数学才是基础学科中的基础学科。看高考分数比重就知道了。”

苏彩听出了他的不高兴，便不再说什么了。

晚饭后，洗漱完毕，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如果离婚，他一定要拿到女儿的抚养权。

令他不安的是，这几天他有两次去接女儿放学，旁敲侧击问起她愿意跟妈妈还是愿意跟爸爸，琳婉都答非所问的说：

“你们离你们的，我自己过，家产算我一份就行。”

还斜睨着爸爸问：“你俩不会不舍得吧。”

当然不会不舍得。

但是女儿自己过，这肯定不行。

陈宪成猜不透女儿的真实想法，就算他的经济能力能为争夺抚养权加分，可是如果孩子不愿意，他的赢面也不大。

他了解了一下，除非母亲主动放弃抚养权。或者，母亲……不在了，他才能争到抚养权。

他在黑暗中捶了捶脑门……

眼下这个疯婆子油盐不进，哪天真抽风去银行门口挂条幅，他的一切都毁了。

必须先稳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