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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地址电话人名都有了。她果断截图,发送到自己手机上。

订单大多是日常用品,大到近万元的洗烘一体机,小到口红、香水、羽绒服、床上四件套。果真是婊子配狗,订单里还有女用按摩棒。

夜已经深了,露天停车场静寂无人,只有无边的黑暗。

她静坐在车里,握着那部手机,把自己沉没在黑暗里。

也没有眼泪,她居然哭不出来。

大概是生理性的恶心,让身体自发认为,为这样一个男人流泪,不值得。

陈宪成,那个文质彬彬的银行中层,业界精英,原来是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他们也曾彼此深爱,蜜月期她俩还开过甜蜜的玩笑:“宪成,等我们老了你不许走在我前面,你要让我先走。”

“你先走我怎么办?”

“我不管,你先走的话我会哭死,留下我一个人,多可怜啊,你必须让我先走。”

“算了,咱俩还是一前一后,最好同步走吧。你要是先走,我就抱着你的骨灰上吊。”

“不行,太吓人了。”

“那我就把你骨灰放在床头,不吃不喝,绝食而死。”

“可以。到时候让孩子把咱俩骨灰放一起,用一个盒子,还能省个盒钱,也算为环保做贡献了。”

“我看行。”

……

人生若只如初见。

她们的夫妻生活也曾经是琴瑟和谐、水乳交融的,生孩子之前,他总是生龙活虎,要到她想逃的那种。

可是现在,她记不清,她和陈宪成多久没有夫妻生活了,他总说工作忙,压力大,累。

准确的说,两人现在是婚内分居的状态,三居室,一家三口各住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