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作为一只商场老狐狸,他从宫雪花以及财务躲躲闪闪的眼神里能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如果真是两三千万,变卖两三处物业就能补上窟窿,有什么可躲闪的。
她不敢说,他也不想问,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他还想多活几年。
再说,这女人好歹是自己选的,自作自受!
自己也享受了人家二十多年的青春,和无微不至的照顾,就当是付出代价了。
可是,这天早上,明州的团队突然打来电话,说有几个债主跑到明州的厂子里闹事,他这才惊觉,宫雪花捅的娄子可能比他预料的还要可怕。
债主一般不会干这种杀鸡取卵的事,除非债主知道,鸡不行了……
明州那边的电话说,债主在厂区跟保安起了争执,紧接着酒厂两个库房失火,目前起火原因还不明确。
听了这句话,陈仕存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紧紧握住自己的心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的龙兴之地被烧了?!陈家要完了?!
宫雪花用那有限的护理知识帮老陈检查了一下血压,血压计都报警了!
陈仕存虚弱的摆摆手:“把我的药拿过来,我得去明州,去酒厂看看,要不然明州的团队也得慌。”
“你先跟我去医院,让陈朗先去明州,等你血压稳定了再去不迟!”宫雪花一边收拾住院的东西一边劝。
“陈朗不行,陈朗跟明州的团队一共也没见过几次面!”
老陈痛心疾首,他不止一次要陈朗打起精神来干点正事,可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只对伺候老婆有兴趣。
其他几个儿子更不行,老大和老三现在举家都在澳州,老四和老六看不上酒厂,多次提出把明州的酒厂卖掉分钱。这几个兔崽子都不能理解老陈对明州产业的情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