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么高大的一个男人,身为边境都指挥使司,属于地方官员正二品官衔,此刻竟蹲在地上,给她暖脚穿鞋。
直到双脚都踩在了长靴里,软绵绵的,却使她久久回不过神。
苏薄看了一眼自己空空的手,手里仿佛还残留着她脚上的触感,如上好的玉石一般,冰冰凉凉,却又十分细滑。
他在想,他一手就能把她的脚全然握住,会不会也太小了点?
嫩白得也不像话。
他抬头看她,尽量忽略她眼底里漫开的动人的浅浅流光,一本正经道:“走两步看看。”
江意手指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迫使自己回神,暗吸了一口气,将手从他肩上收了回来,努力平静地转过身去走了几步,直往房门外走,闷声道:“很合适。”
她的背影紧紧绷着。
不知是靴子暖和还是怎的,被他握过的脚心发起了烫。
随后苏薄出门时拿过几上的一只士兵帽子,长腿阔步地几步拉近距离,经过她身边时随手把帽子戴在了她头上。
江意顿了一顿,再抬眼看时他已走在了自己的前面。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出府。
路上还留有他俩来时的脚印,竟无人扰乱,还是孤孤单单的两长串。
江意一脚踩着原有的脚印走,约摸分了心神,也没方才那么难堪了。
苏薄忽道:“这靴可以踩雪,不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