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口气才松一半,门外苏薄的声音冷不防传来:“窗子还没锁,要不要一并锁上?”
江意一顿,尴尬得要死,抬头一看,见窗扇果真还微微掀着掌宽的一条缝。
她又蹑手蹑脚地跑去锁窗。
苏薄站在屋檐下,能十分清晰地听见她在里面的脚步声以及锁窗的动静,眼里神色清旷而又有些惬意,道:“有谁会看你么。”
江意瓮声道:“只是习惯使然罢了。”
她去桌边重新拿起那套军甲,见军甲中间还夹着一套士兵穿的布衣。
她正犹豫着,就听苏薄道:“自身的衣服不用脱,将军衣套上,军甲套在军衣外面即可。”
江意照着做,嘴上道:“不会显得太臃肿么,会不会被认出来?”
苏薄:“你应该离臃肿还有点差距。反之,营里没有太瘦弱的士兵。”
江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勉强把一身军甲都给穿好了。
这军甲还只是罩前胸和后背,没有罩全身,若是身体强健的士兵穿着穿着也就习惯了,但对于从未穿过的江意来说,沉得宛如有两双手在往下拽似的。
江意整理好自己,确认没有冒失之处后,方才打开了房门。
苏薄转身看了看她。
他只觉得,穿了军甲的她,站在他面前,显得比先前更小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