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昨晚丢人丢大发了,她也不至于一出门就躲进马车里来。
后苏薄翻身骑上马,打马往江意的马车旁经过。
他走的里侧,侯府的人都守在马车外侧。
苏薄手里握着一截马鞭,马蹄声悠缓,正在经过马车车窗边时,听她一声轻唤:“喂。”
他顿住马,略略低了低眼帘,便依稀看见缝隙中,少女端坐在内,低垂着眉眼的光景。
江意硬着头皮轻细道:“昨晚我喝多了,若有什么失礼之处,你都忘了吧。”
苏薄道:“具体指哪件?”
江意实在难以启齿,但还是说出口道:“字据,还有,若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不要当真。”
苏薄手里拨弄着马鞭,道:“不要当真,那字据作废了?还是你更希望我们做敌人?”
江意:“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索性挑明道,“做不做敌人,是一纸字据就能说定的么?我不想与你做敌人,可那字据约束不了什么,只是昨晚我大概是糊涂了,所以做了那样的幼稚之举。”
与其说是糊涂,不如说她当时是不知该用何种办法来维持彼此的现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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