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衣还道:“据说宣王是在家中被刺的。后来朝廷来查案,才牵扯出他的那些勾当。”
绿苔也加入话题中,道:“还有,听说宣王不仅豢养私兵,还私吞军饷。就是因为钱进了他的口袋,使边关迟迟发不了军饷。管家说,这次宣王一死,可解了我们侯爷在边关的燃眉之急。”
江意掂着下巴忖道:“这么说来,他还做了件大好事。”
春衣绿苔眼儿一鼓,道:“那个宣王罪有余辜,怎么是做了大好事?”
江意回了回神道:“我的意思是他死得好。”
来羡的声音幽幽地在江意脑中响起:“不是死得好,是有人杀得好吧。小江意儿,那种人很危险唷,你这春心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江意随口反驳:“谁乱动春心了?”
春衣绿苔一脸疑惑:“什么乱动春心?”
江意:“没什么。”
晚间,春衣绿苔侍奉江意沐浴更衣。
江意见她俩袖角都被浴汤打湿了,也不见挽起来。
江意便伸手去,就近替春衣挽了挽袖角。
哪想春衣顿如惊弓之鸟,猛地瑟缩了回去。江意抬头便见她脸上有惊慌之色。
春衣来不及躲,就被江意一把扼住了手腕。江意看了她一眼,而后将她的袖角缓缓地拉了起来。
江意的视线在接触到春衣小臂上还没来得及消散的斑驳交错的淤痕时,眼神寸寸凉了下去,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