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玧身上的伤处有不少。
随着她一个一个揭开了绷带,亲眼看见那些创口时,不由眉头微皱。
之前谢玧不想让她看到,现在由她来照顾,便不得不让她看。
之前江意也听说他伤口溃烂,军医在处理时先帮他将腐肉去除,而今创面虽然已经开始在结痂,可是皮肤明显往下凹陷,缺失了一块。
每一道伤,都昭示着他所受过的折磨。
若是换个人,不一定能够坚持得下来。
谢玧见她神色凝重,反安慰她道:“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没事了,阿意不要担心。”顿了顿,又道,“再难我都已经挺过来了,说来多亏了你,不然我大抵是没有那个决心的。”
他淡淡笑了笑,“身为一国太子,不能有辱国体,更不能拖累三军,本来决意赴死的,可是那时看见你出现在城楼外时,我又不想就这么死去。假如你们已经放弃了救我,那我便是死也无憾了,可在你们没有放弃的时候,我无论如何也得要坚持。”
本来,最初让他感受到活着的好时,都是因她而起的。
江意细致地给他清理伤口,重新上药,道:“殿下忍辱负重,将来才是百姓之福。”
后来,江意给谢玧松松地缠上绷带,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主要是得透气。
结果还有两处没包扎好,就听外面苏薄和阿忱又来了。
亲兵不放他俩进来,阿忱直接就在外面焦急地喊道:“娘亲,不好了,爷爷他,他旧伤复发,疼得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