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报里没有有关她的消息,只有她父兄。那她呢?
她父兄那般境地,她怎么样了呢,可还安全?
身旁的阿福担忧地扶了扶他,道:“殿下不要太过忧心,保重身体呀,奴才相信他们都会吉人天相的!”
脚下的玉石台阶的光泽反照在他面容上,将他面容也衬得苍白。他定了定神,随后大步往台阶下走,没回东宫,径直去了太陈宫。
他来时,太上皇犹在殿上。
谢玧进去就跪在太上皇膝下,开口道:“孙儿知道夔州有爷爷的人,爷爷定知道夔州详细的情况,请爷爷告知孙儿。”
他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太上皇半晌才动了动眼皮,看着他,道:“你上朝时,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他知谢玧心中所想,停顿片刻,还是又道,“她已撤至后方,暂时无虞。”
谢玧闭了闭眼,深出了一口气。
紧接着,朝中接二连三有战报传来。
西夷兵绕夔州,长驱直入往下游行。
镇西侯重危之际将重担托付其女。
这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半以上的朝臣反对,大玥史上从未有女人带过兵,这成何体统,若是她再犯下大过,恐怕得造成西陲军全军覆没的危险。
一时间朝中批判镇西侯镇守西陲不力、后又置西陲军的危亡于不顾的声音如浪潮般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