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我说你这小黑,咋还掉色儿呢?你看你,把我身上都蹭黑了。”
来羡:“啊,用了点墨汁,把身上的白毛染黑了。”
大黄:“有白毛不也挺好看的嘛,你染它干啥?”
来羡:“夜里出来不更方便点么,不容易被认出来。”
大黄表示赞同:“那倒也是,就这黑溜溜的一团,往走夜路的人前一蹿,能把人吓个半死。”
来羡唏嘘:“啊哟,你这狗窝味儿也太大了,你多久没洗澡了?”
大黄:“嘿嘿,天气再热点的时候,我会去河里洗洗的。你个掉色儿的就别嫌弃别个味儿大了吧。”
江意听见外面有动静时,睁开眼来,夜色还很浓厚,月亮也高高地挂在夜空中。
但是苏薄却没在她身边了。
她起了起身,也不知什么时辰了,一边下床趿鞋,一边胡乱地挽起头发,出门一看,见院子里停放的菜车上已经堆满了新鲜采好的菜蔬,分别用不同的箩筐装着。
老叟回头看见江意,笑道:“今早有你哥帮忙,让我这老头子省力不少,也比平时快得多呢。”
江意还有点迷糊,她哥哥?哥哥不是在西陲吗?
紧接着她又反应过来,老叟说的是苏薄,昨晚他俩以兄弟的身份自居来着。
江意扫视了一眼,并不见苏薄其人。不过院子里他的马还在。
正这时,苏薄就从外面进来了,一手提着一桶水,都是刚从村子井里边打起来的,他提进了老叟的厨房,把水缸灌满,又将冲凉房里昨夜用去的水给填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