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衬得小女无比的娇小,少女的脖颈很细很细,他想,只要他伸手捏住,就能扼死她。
从来没人对他表露过善意,他的世界里便只有恶,没有善。
他觉得她要是再不知死活地走近,他可能真的会忍不住伤害她。
可她还是近前了,他看见她手里还抱着一叠厚厚的披风。
谁说他要冻死了?他体内热毒发作,分明快要热死了!
少女提灯靠近他,仔细看了看他,见他浑身湿透,漆黑的发丝贴在苍白的脸上,看不清他具体是何模样。
她也没留意到或者是没读懂他眼里浸着的冷戾的神情。
她把灯放在一旁,就将披风搭在他身上,用软软嫩嫩的嗓音说道:“你找个好躲雨的屋檐啊,这屋檐这么窄,肯定都淋湿了啊。”
他有些难以遏制,湿润的手突然一把扼住少女的手腕。
他也不知道自己将要干什么,大抵是心中困着头猛兽,正挣扎着要出笼。
他手心里的温度烫得吓人,像一枚烙印。
少女惊了一惊,竟没被他吓到,而是反应了一瞬,道:“你发烧了?”
少女身后那撑伞的少年紧跟着来,看起来比她大好几岁,也显得机警。
他顿了顿,终于还是松开了她的手腕。
身后少年道:“好了小意,衣毡也送了,我们走吧。”
少年可不想自己这妹妹与半夜流落在外、来路不明的人接触,并且他看起来并不完全像个衣衫褴褛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