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祈兴致勃勃也想写家书,噶尔图没有招惹他,但是噶尔图身边的那些人还没进府就不停的刺激他,要不是他心胸宽广,在大门口的时候就能血溅五步。
他委屈大发了。
太子爷封好信封,让何玉柱在不惊动巡抚府里的人的情况下让人把信送回京城,然后在小祖宗脑袋上撸了一把让他别捣乱,他诉苦是战略性伏低做小,宫里要是知道这小子在外面受欺负,别说噶尔图,连他都得一起跟着吃挂落。
十好几岁的大孩子了,不能和小时候一样想一出是一出。
胤祈遗憾的看着刚写了几个字的纸,太子哥哥不让他掺和,身为听话的好弟弟,他只能放弃火上浇油的想法。
没关系,这种机会以后还有很多,不急这一次。
另一边,噶尔图自我感觉良好,喜滋滋的喝着小酒儿吹冷风,“听说太子殿下性子极傲,今日一见,殿下看上去分明很是亲切,看来这些年的银子不是白花的。”
“大人说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世上谁不喜欢白花花的银子?”跟了他几十年的师爷恭维道,中年人穿着不起眼的青色长衫,眼中满是精明,“大人如今入了太子殿下的眼,将来必是前途无量,花出去的银子不算什么,好日子还在后头。”
“师爷说的对,来来来,喝酒。”噶尔图笑的畅快,满面红光畅享着在京城横着走的感觉,地方官权利再大也比不过京官,天高皇帝远,同样也意味着容易被皇帝忘掉,他这样的大臣不怕被弹劾,就怕被皇帝忘到犄角旮旯里想不起来。
狐假虎威是件技术活儿,如果皇帝把他忘了,他上哪儿借势高升?
噶尔图这辈子没太多在乎的东西,最喜欢的就是看账本,手里的钱越多他心里越踏实,人活着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