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已逝的赫舍里皇后都搬了出来,可见他已经到了口不择言的地步。

太子本来有理,在亲爹机关枪一样的唠叨之下也变成了无理,算了算了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跟老顽固一般计较,不就是脸上挂不住想先发制人吗,他理解。

康熙骂骂咧咧数落太子,数落完他冒险又数落他有这本事不早说,修宫殿那么费钱,早说这炸药筒威力那么大,去郊外找个空旷无人的地方演练,不就省了修房子的钱了吗。

“汗阿玛,儿子前些天和您说了,您自己不让儿子碰这些,怎么现在还成儿子的不是了?”太子不背这个锅,前些天苦口婆心嘴皮子都快磨破的人是谁?死活不肯答应的又是谁?凭什么现在全怪他?

康熙哽了一下,隐隐约约记起来坚决不同意的的确是自己,但是他身为父亲的威严不能被破坏,就算责任的确在他身上,也还是梗着脖子犟,“朕说不让你碰,之前炸了惇本宫的药料哪儿来的,你听话了吗?”

“一码归一码,汗阿玛你这是强行转移话题。”太子睁大了眼睛,他知道他们家汗阿玛不讲理,没想到在他这儿竟然也不讲理。

死要面子的老顽固,有本事这辈子都别认错。

不认就不认吧,谁让他是爹呢,把惇本宫和毓庆宫重建了就行,等政事说完再和汗阿玛商量商量把毓庆宫改成他喜欢的样子,反正炸都炸了,多炸几间房也没关系。

父子俩的信任危机刚冒头就被摁了下去,暴怒霸王龙变成亢奋霸王龙,爷儿俩也又恢复了父慈子孝。

除了太子爷在心里将他爹这多疑的毛病骂了个狗血淋头,一切都和以前无甚两样。

康熙强硬的将儿子的反抗镇压下去,回到南书房后也坐不住,在书桌前面来来回回的走,“来人,传令理藩院,让他们通知俄国使臣,推迟半个月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