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想了,快住脑!!!
太子爷搓搓胳膊,将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东西扔出去,又和工匠讨论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顶着索额图欲言又止目光离开窑炉。
他们现在这个年代很多东西已经出现,没出现又太高端,他也只能慢慢一步一步来。
烧东西需要时间,上一炉东西还要好半天才能出来,他们不能一直在这儿等着,左右该说他已经全部告诉了工匠,开始烧时候就算他留下也没有用。
他这半吊子水平仗着两辈子记忆给匠人们提个醒儿还行,真让他上手烧,他能把自己烧了。
索额图神情恍惚迈着步子,似乎知道裕亲王脸色为什么那么难以言喻了,太子涉及到知识面广不是问题,他们家皇上也对什么都感兴趣,可是皇上对远镜西洋钟之类东西感兴趣,也没特意费心思去琢磨西洋钟是怎么造出来啊。
如果太子哪天对西洋钟感兴趣,会不会又花心思写出一摞东西,然后和匠人讨论如何作出不输西洋人带来西洋钟?
夭寿了,皇上养到底是储君还是工匠?
来时只有裕亲王自己思虑沉重,离开时索三爷也加入了裕亲王行列,一想到太子将来可能不务正业沉溺于奇技淫巧就忍不住发愁。
裕亲王回府写信,索额图回府头疼,太子和四爷各回各宫,胤禛没有忘记要给弟弟带糖葫芦,回来时特意让人去买了几根红彤彤裹着糖衣冰糖葫芦。
日头偏西,倦鸦归巢,马车进了皇宫后就听不到外面喧嚣,只能听见马蹄哒哒哒以及车轮轧在路上声音。
翊坤宫螃蟹宴宾主尽欢,除了德妃憋屈到呕血,连六阿哥都开心到比平时多吃了小半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