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柯溪看到缝针会觉得严重,陈昭言不想缝。
医生建议道:“缝针了愈合会比较快。”
“会留疤吧?”陈昭言有些纠结。
“你个大男人怕什么留疤?”医生好笑地说,“你未来也是医生,是给人动刀子的。还怕这个?”
“我女朋友。”陈昭言有些烦恼地说,“她喜欢好看的,看到我手上有疤,该嫌弃我了。”
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代主任和朴主任脸色也好了许多。
医生给他用碘伏消毒,抹了药以后包扎好,医生又叮嘱了一下注意事项。
“一个星期以后拆线,其他的没什么事,注意一下饮食什么的。男人嘛,身上没几个伤口都不好意思出门。”帮他包扎的医生调侃,“代主任和朴主任可算是当今心脏科界的泰斗,有他们陪着你来上药,还有点灯光,小伙子这伤受得值了。回去跟女朋友炫耀炫耀,她就不生气了。”
失了不少血,陈昭言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就连唇色也淡得没有血色。
“给你放几天假,好好回家休息。”代主任说,“这次连累你了。”
朴主任也说感谢他,言语中都是感激。面对如雷贯耳的长辈,陈昭言受之有愧。
今天遇到这事,无论是谁,他在就不会视而不见。
“今天遇到这事,是不是特别失望?”回科室的路上,朴主任问陈昭言。
“失望是有,但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出现的。”陈昭言如实道,“不过我在医院见习,实习加起来差不多也一两年时间了,得到过的感谢更多。所以是希望大于失望,相信有一天,医患关系会有所缓解。”
朴主任很欣慰,“难得你有这种想法,果然,现在世界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陈昭言走在代主任身边,“导师曾经跟我们说过一句话:'医乃仁术,无德不立。大医有魂,生生不息’。本科时有学过朴主任主编的教材,看到您医治过的病例,我们都很崇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