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把药放在桌子上,里面传来一道气若游丝的声音:“南南,是你回来了吗?”
陆江南掀开帘子,床很低,也很破旧,上面躺着一个中年女人,隐隐散发出一些异味。
他说:“恩,我回来了。”
“你又去哪儿了?”
“去兼职。”
他烧了热水,把药拿出来,按照医生的叮嘱分好,然后蹲在床前喂她。
这个动作避免不了要伸出手,女人看着儿子的手,突然湿了眼。
那是一双被冻得裂了数道口子的手,冻得发紫,上面还挂着血。
然而少年眼底掀不起一点情绪,甚至称得上是冷淡,“妈,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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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老院里贴了对联,一眼望过去除了白就是红。
安瑶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看雪,想起了上辈子过得最后一个冬天,那是她和陆江南少有的温馨时刻,他逃不开她,两个人便是一见面就没有好话,那个冬天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想开了,或是已经心灰意冷,竟然陪她一起过了一个年。
她包了饺子,陆江南没像以前那样甩在地上,而是默默地吃了。
她沉浸在回忆里,没注意到身边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
“瑶瑶,想谁呢这么入神?”
安瑶恍神,一转头看见安晓,心里发虚。
“没、没想什么。”
为了避免她多问,安瑶换了个一直很好奇的话题:“表姐,你认识言旬吗?”
安晓揶揄地笑:“你是言旬的粉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