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不应该逼你这么紧。”

顾哥双手交握，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抿了抿嘴，有些沉重地说道。

“是我忽略了，你只是一个还没有真正接触过这个圈子的新人。”顾哥斟酌说道，“是我没有给你做好功课。”

当初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他，林栗肆是贫血加低血糖。看着病历不是很严重，但医生说完这些后，还暗示他带林栗肆去看看心理医生。

所以当他透过门口窗户看见林栗肆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的模样，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难受。在进门后，和林栗肆做思想工作的时候，心里更加难以抑制地涌起一股内疚。

顾哥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失责，但被顾哥的几句话安抚下来的林栗肆能感受到这股愧疚，如同被泼了一捧灰尘的陈酿，已经变质不能喝的那种。

这是，情感代替？移情？我被顾哥当作了谁？

一个，不存在的人？

当林栗肆把这股子愧疚收纳到手里的时候，感受到了这股愧疚的来源，以及突然扩大的原因。

按照顾哥这个冷酷老油条的习性，就算有所愧疚，也只会表现在行动上，而不是语言……如此反常，就因为一个不存在的事物而扩大了这股情绪？

还是，被抹去？

林栗肆把这个疑惑压下心头，顾哥手里接过病历表，想看看上头写了什么。

她很清楚自己恶魔族和人类的区别。

恶魔和人类身体的差距有多大？生殖隔离都是小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