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又卖车又卖房,还辞职,动作搞得有点儿大。有天晚上,她接到了之前打过一次电话的男人再一次打来电话。
她接起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沉。
“春儿。”
“你这是干什么呢?辞职?卖车?卖房?”
孔漫抿唇回他:“不想待在北京了。”
“你想去哪儿?”
孔漫扬起眉头,声音带了点不易察觉地轻快,“我……要结婚去了。贺总,恭喜我一下呗。”
她那点不易察觉地轻快,偏偏叫男人察觉到了。
他声音更沉了:“结婚就结婚,把房子车子卖了?你可真长本事了!”
孔漫抿着唇不说话。
“孔漫!”这是自她改名后,男人第一次叫她。
“你要明白一件事儿,北京才是你的根儿。”
孔漫回:“我的事儿我自有主张。”
男人似乎是被她气笑了一下,“你的主张?你的主张就是识人不清,被三儿,被公司辞退?然后懦弱地逃到深山老林里?现在呢?又要自作主张跑去深山老林里找一个普普通通一事无成的山里莽夫结婚?”
男人越说越气,几十年的好脾气似乎在这一刻爆发。他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安静地环境下,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传到听筒里。
真是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