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命人赐座,李诗诗便端端正正的坐在绣龙墩上。
“今日叫夫人前来,夫人一定感觉到奇怪吧。”她轻轻摆了摆手,叫身边宫婢上了茶来,慢条斯理的说着。
眼神一直停留在李诗诗身上,多出些许探究的意味。
李诗诗不敢抬头,却仍能感受到这样的目光,多少有些不自在。
“皇后娘娘叫妾身入宫已然是妾身荣幸,又何来奇怪一说。”
“早前听旁人说,绥远王宁愿放弃将军之位也要同那女子成亲,本宫还在纳闷这女子究竟是何人,居然肯让王爷放弃兵权也要与之相守,如今这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李诗诗心里知道,皇后叫她来定然不只是为了夸赞她才会如此,只是她却拿捏不准这皇后叫她究竟所为何事。
她不动声色淡然一笑:“皇后娘娘谬赞,妾身愧不敢当。”
皇后点点头,随后挥手,宫婢们便尽数撤去。
待到殿内只剩下她们二人以及一个贴身婢女后,皇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瞧着她道:“夫人不防猜猜,本宫叫你来宫里所谓何事?”
“妾身不知。”
皇后淡然一笑:“好个不知,还真是个谨慎的人。”
放下茶杯,皇后娘娘又道:“本宫自知你的身份,自然也知道当初温知公主为何出京又回来,更加知道之前在寿宴上为何荣妃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你。”
淡淡的看向李诗诗,却见她仍不动声色,皇后便起身走到李诗诗跟前,伸出手挑起李诗诗的下巴
“长的倒是个标志人物,尤其这一双眼生的甚是灵动活泼,这朝中人谁不知绥远王娶了个和离过的女人,这朝中又有谁不知这女人原本只是一介村妇……”
“皇后娘娘,若有话就直说,妾身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别说是您,就连您身边一个宫婢,妾身也比不上。但皇后娘娘却只单独召妾身入宫,想必也不只是过来聊天罢了。娘娘既然知道妾身的身份,那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样也不耽误娘娘您的时间。”
李诗诗不卑不亢的抬眼瞧着皇后,她淡然笑着,轻轻往后错了错,躲开了皇后娘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