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就像是把杂草放在草药釜里?捣碎,榨出的稀草糊糊吧。

原计划只是染回黑色的荀辙含泪把头发齐根推掉。现在他是标准的劳改头了。

这怎一个晴天霹雳可以形容啊。

荀辙懊恼地抱着头,道妈妈赶快走过去,把孩子揽到怀里?安慰:“帅的帅的帅的,是帅的!”

“我不要帅!”荀辙无能?狂啸,“我要头发!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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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瑰丽的风中,荀辙靠在沙发上,双眼无神,一脸贤者?。

“真的是帅的,”道迎把一杯水递给?他,“你颅顶高,后脑勺也不扁,剪板寸不难看?,还?很帅呢!多清爽啊!”

道迎是真心的。

“我不要清爽,”葛优瘫的荀辙搂着水杯,像是大姨妈来?了的痛经妹子搂着热水袋,“我要头发。我受够没头发的日子了。”

“小老?弟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道迎战术后仰,“你头发不是之前一直都在吗?”她摸过,那也不是假发啊?

“我说的不是前段时间。我说的是我的童年。”

“童年?”

荀辙低下头看?着怀中的水杯,那三白眼的小眼神看?着可太委屈了:“小的时候,我和奶奶一起在镇上生活。我奶奶信佛,她总爱把我打扮成小和尚的样子,我都不能?有头发。”

“是挺惨的。”道迎拍拍他的肩膀,“我同情你。”

“不过这个我倒不是很在意。”

“……”道迎被荀辙的神转折弄得?一时噎住,“所以你在意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