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当年因为那两个视频被骂得有多惨吗?”荀辙突然说。

道?迎一愣:“我……有所耳闻。”

那两个歌舞视频,虽说出?了圈,虽说有粉丝护,但到底还是惹来?了不少人喷。

加上当年六明治势头还行,对家不少,带节奏的就更多了。甚至很多团粉也?在?骂,好多都在?刷“高高退团”的。

“他是先天感受型音痴。”荀辙说,“他没?有音感,这个是我们去医院查过的。也?就是说,他用耳朵听得到音程,但他很难去再现。”

“这个我不知?道?……”

“你肯定不知?道?,因为这是老板原本打算第二年公布的,”荀辙紧抿着唇,眼睛死死盯着桌面,“这不是努力?能解决的。说白了,老板这小子在?明知?道?高高音痴的前?提下还要让高高入团,这就是在?害高高。”

“我很喜欢高高,但我也?为他可惜。我并不觉得学习就是唯一的路,可为了走另一条不适合他的路而让他成绩一落千丈、毁了他一条本来?能走的路,我觉得这是错的。”

“他当时练歌练的真的很痛苦,看到全网嘲的时候也?哭了好几天,这孩子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呢?”

荀辙拿起了他和道?迎初次见面时戴的黑色鸭舌帽,用力?压在?了脑门?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这样。

他真像一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道?迎想。

生活不易,老荀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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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消磨了很多时间。道?迎站起来?,拍拍荀辙的肩膀:“我上去给你做饭了。”

“道?迎!”

走到一半的道?迎回过头:“怎么了?”

荀辙还勾着头,加上是从上往下看,道?迎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帽檐落下的一片阴影:“我还是不想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