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阮觅便面无表情站在门外,转身去找大夫了。

她自然不会直接闯进去问他怎么了,要是问了,阮均衣定然有一大堆的道理在那儿等着她。

毕竟,阮觅也是领教过他那死物都能说成活物的本事的。

大夫被阮觅急匆匆找过来,一诊脉,立马黑了脸与阮觅站在同一战线上。

于是也有了今日阮觅教训阮均衣的场面。

房里人不算多。

只有阮觅、阮均衣、大夫、崔颜和魏驿蔺五人。

见到阮均衣向阮觅认错,魏驿蔺笑得眉眼弯弯。

“师兄虽说年长,但总带着稚儿之气,做起事来惯于随心,倒也不是故意的。阮姑娘便莫要同他计较。”

听着像是劝说,实则暗暗拱火。

两人同出一门,关系深厚。魏驿蔺小的时候,阮均衣还帮自家老师带过孩子。

不说父子情,师兄弟情也该有些。

可在阮均衣被教训的时候,魏驿蔺却好整以暇站在一旁。

温和中夹杂着看热闹的恶劣。

或许这也是师兄弟之间的相处方式。

两个同样天资绝伦的人,不算大的年龄差距,让那份孺慕即使存在也不会显露出来。

别扭的变成如今这样,看似关系浅淡,又时常针锋相对。

闻言,阮均衣也笑得端方温润。

道:“止水这般说,倒真是比老师还懂我。”

“哪里,师兄过奖了。”

“不必过谦。”阮均衣说完,稍微顿了下,转而很是自然地提到了往事,温声道,“早些年来平湘时,止水尚未习惯此地的气候,一连病了许多日。当时大夫便说,他不适宜在平湘多留,最好定居在北地干燥之处,才便于休养身体。不知如今可有觉得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