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刚开始,总要给人一点时间去高兴。阮觅善良地陪着那些夫人与贵女闲谈,表面上看还挺融洽的。
直到有一位夫人不经意般提到了自家儿子。
“听闻郡主在鳞京时曾参加了比试,文武双全,很是不俗。犬子早就仰慕您,今日听说您要来,高兴了许久呢。”
这句话一出,身边那些夫人都暗暗咬牙,心中恨自己慢了一步。
但第一个吃螃蟹的是勇者,第二个吃螃蟹的就是聪明人了。
见阮觅面上没有抵触之色,又有一位夫人掩着唇笑道:“令郎年纪实在有些小了,你昨日不是还同我说闹腾得很?也不怕吵着郡主。”
说完开始向阮觅推荐自己儿子。
“小儿年方十六,正巧与郡主您差不多年岁,想来也能说上些话。不像我们几个,年纪大了,也不知道您喜欢些什么。”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吹捧自家儿子,脸面都顾不上了。
都企图用美男计从阮觅这儿打开个缺口。
说起来,她们会这般,第一个原因便是平湘这边的士族乃是四代之内发展起来的,严格点来说还没登上士族谱,都不能称为士族。没有鳞京士族那样对士族风骨的执着,更为看重的是眼前的利益。
所以连大喇喇地介绍儿子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第二个原因是此回平湘水患这般严重,有一部分原因便归于他们这些士族。他们心里有鬼,见皇帝竟把鳞京里娇生惯养的郡主派过来了,心中不解又害怕。
于是才有了如今这场面。
阮觅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是什麽,只装不懂,老神在在坐着。
那些夫人吵完,终于发现阮觅许久未说话了。
顿了顿,开始试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