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般若嘴角翘了翘,这才没有再继续,而是转而提起了别的。

“你觉得梦里的东西代表着什么?”

“梦里的东西啊,”为了不让段般若再那样喊她,阮觅可谓是回答得非常认真。

想了想才继续回答:“我自己是觉得梦并不能代表什么。就像是你今日吃了一盘炸得焦黄的酥肉,可能会因为记住了酥肉的颜色,晚上做梦的时候就梦到了沙漠。两者间唯一能扯上一点关系的,也就是颜色了。但认真说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关联。所以我觉得梦没有意义的。”

“如果梦见的事情极为真实呢?”

话音方落,段般若就感觉阮觅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对劲。

他淡淡瞥了眼过去,阮觅立即移开视线。

装模作样地咳了声。

“您不会是梦到了前世恋人从城墙上跳下去,然后当时还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吧?”

段般若瞳孔骤然紧缩,接着垂下眼帘的动作遮掩住了。

声音也没有露出异样。

“为何问这个?”

如同寒冬里,冰封河面下汹涌流动的江水。

表面平静,实则里面藏着许多危机。

阮觅好似不觉,有问必答。

“这不是很常见吗?外头话本上经常会写到这样的剧情。比如一个书生与一少女相恋,两人约定等那个书生考取功名后就回来娶她。可是等了三四年,那个书生都没有回来。一打听才知晓那书生已经在京中迎娶公主,飞黄腾达了。然后那个姑娘伤心欲绝,便穿着自己绣的嫁衣上京,在那个书生与公主面前,从城墙上跳下去。”

说完,阮觅还忿忿不平。

“您说那书生是不是忘恩负义贪图权贵?那姑娘真是可惜了。那位公主大概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