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近段意英同曹雪冉也玩这种游戏玩上瘾了。

一个人抱着阮觅,一个人般轮椅,跟一家三口,爹妈带着行动不便的小孩似的。她们俩完全沉浸在爱护女儿的这个角色里去了。

上了二楼雅间,阮觅终于坐回了自己熟悉的轮椅上。

一脸的了无生趣。

这个茶馆的雅间是靠着栏杆,想要看一楼,可以将帘子拉上去。

顺郡王妃的那沓画像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上面不仅画了人家的画像,后面还写了长长一大段信息。

连那个贺东深每日都要来这家茶馆喝茶都写上去了。

楼下有个唱曲儿的姑娘,听口音似乎是南边人。一开口就是温软绵长,听得人骨头都有些酥。叫人仿佛瞧见了那南边烟雨朦胧的景象。

阮觅听着,悄悄把帘子拉开一点,看到了那姑娘。

头上簪了朵染青小花,面庞白皙,五官秀丽。

她小小的唇一张一合,婉转浓温的调子便在茶馆中回荡。

“一叶舟轻,双桨鸿惊。水天清、影湛波平。鱼翻藻鉴,鹭点烟汀。

过沙溪急,霜溪冷,月溪明。

重重似画,曲曲如屏。算当年、虚老严陵。君臣一梦,今古空名。

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轻缓拿捏得很好,气息不乱。阮觅听着有些意思,双手搭在下巴下眯起眼。

随着楼下的曲儿,阮觅口中也哼起自己刚才记住的一点调子来。

下一秒就被段意英打断。

“你可闭嘴吧你。”她像是丝毫不在意这会伤害到阮觅的自信心,连忙去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