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指骨抵着下巴沉思片刻后,抿着唇笑。

“阮姑娘的期待,我定然,不会辜负的。”

好似因为受了阮觅这句话的鼓舞,他明天立马就能考一个状元回来。

阮觅俗气,自然喜欢这样的话,当即啪啪啪地给他鼓掌。

“不错,气势很好,继续保持。”

这两人一个说一个捧,聊得很欢。

白颂跟在一旁,浑身透着懒意。耳中是街市上行人的闲谈声和商贩叫卖声,还有便是,那两人的对话。

丝毫不显生疏的谈话,可以看出关系不错。

或者说,关系很好。

娟秀眸子慢慢弯起,里面却没有一丁半点笑意。

他看着不远处的人,唇边噙着笑走过去。只是还没等他说什么,魏驿蔺就先察觉到有人过来,转头朝他友好地笑笑。

“适才说起那太书殿中的《归安山书》,我曾听先生说过,是齐国钟松远所著,可是也有许多人持着其他看法。不知白兄有何见解?”

白颂的性情,只要相处些时候,谁都能看出他骨子里的疯性。

这样笑着走过来,定然是想干什么。

魏驿蔺倒是不惧他,笑盈盈地,还看似很友好地拉着他讨论典籍。

可白颂哪儿知道什么《归安山书》?哪儿有什么见解?

比起当初“辍学”一年的魏驿蔺,白颂可以说从小到大都在“辍学”。故而这样的问题便是降维打击了。

他罕见地茫然一瞬,眼中戾气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然后眯起眼看向坐在轮椅上的阮觅。

她正仰着头观察自己,好像想观察他是否懂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