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以为只要离得远了,便自然而然地可以不在意。他自卑懦弱得,简直可笑。
神色在阴影下显得晦暗不明,魏驿蔺紧紧抓着胸前的衣服,呼吸一声比一声重。
那双素来平静的眸子里,有水色闪过,而后又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似的,从里面生长出来了某种令人连连后退的东西。
像是荆棘,像是冰刃。
既然站在原地留不住,那就追上去。
……
平日里,殷如意是脾气最为火爆的人。但从听到消息到现在,他除了最开始时抓着江连年满脸狰狞,后面神色一直都很沉静。
沉静得近乎异常。
毛毛糙糙的人突然收敛了所有棱角,失去了一身鲜活生气,只是站在那儿,不言不语。
段意英同曹雪冉更是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此时神色阴沉地盯着苍国与齐国的人。
……
大雍同齐国人的拉锯战令人困乏,那个因为兵符而被派来此处的将领听了一会儿,很快就不感兴趣了。
改为盯着不远处那些少年少女,摸着下巴问下属。
“怎么都一副丧样?”
“校尉您快别说了!”下属差点去捂他的嘴,“您这不是往人家肺管子上戳吗?”
那校尉口无遮惯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不过他向来不在意。在明白过来那几个人是因为友人生死不明而无法开怀后,他罕见地没再说什么,而是破有感触地长长叹了口气。
他不再说,身后那些听了一耳朵的小兵却是忍不住偷偷议论。
听说那边那几个人年纪轻轻的,可是能耐大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