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阮觅彻底打消了走走消食的想法,端着再和善不过的笑脸,无波无澜转身回到了殿内。

……

翌日。

阮觅坐上了回程的马车,随意往窗外一瞥,便看到了陈章京。

他跟在属于段般若的车队里,脸上做了些修饰,与平常看起来不怎么像了。不过从他的身形上,阮觅还是能看出来这就是陈章京。

前几日她再一次去了偏殿,却没有看到陈章京。

偏殿的院内放着一个小碗,里面有点鱼肉,看起来很新鲜。也就是今天放在这儿的样子。

阮觅上一秒还以为陈章京出了什么事,下一秒看到这个小碗,便明白了他现在或许过得还行。

放个小碗在这里,除了喂猫,另一个意思恐怕是想告诉阮觅他是安全的,不用担心。

会给一个才见过没几面的人报平安,应该是个外表看起来沉闷,可是心很细的人。

喜欢猫,可是又不讨猫喜欢。

阮觅一边想着事情,一边看陈章京的身影没入人群中,随后便也收回目光。

————

在阮觅回鳞京的前一天,阮奉先出事了。

阮珏趁着阮奉先办完差事回家的时候,举着刀冲了上去。有一刀正好砍在腰椎骨位置,阮奉先被抬回去后,大夫尽力诊治,也只是保住了他的命。

大夫语气委婉地告诉阮母,要是恢复得好,说不定还能走几步路。

这不就是说,阮奉先以后只能在床榻上度过一生了?

阮母当即晕了过去。

在家从父,再嫁从夫。

阮奉先对于她来说就是支撑起阮家的顶梁柱,这一倒,直接把她砸晕了。